《安史之乱》第三十三章


当初,潼关大战时,混战时,王思礼的战马中箭死了,王思礼从马上摔倒了地上。没有了战马,马上的战将就如同虎落平川,这时.有几个叛军士卒正向他扑来,王思礼十分危急,他正在着急。一名骑兵骑着马飞奔了过来,挥舞大刀,砍死了那几个叛军士卒,来到王思礼面前。他从马上跳了下来,把自己的马交给了王思礼。王思礼问他叫什么名字,那位骑兵没有告诉就就走了。王思礼在心里记住了这位士兵的模样特征。后来,王思礼派人多处寻找,但没有找到。王思礼到了河东后,有人向他说代州刺史河西人辛云京的坏话,王思礼听了十分愤怒,向处置辛云京。辛云京知道了十分害怕,整日恐惧不安,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。他的部下张光晟知道了,就对辛云京说:“我曾经帮助过王将军,我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,我认为用这件事来邀取奖赏是件耻辱的事。现在不同了,你有了危险,请让我去见王将军,我一定能为你解除危难。”辛云京听了十分高兴,让他去了。张光晟到王思礼的府中拜见王思礼,他还没有说话,就被王思礼一下子认了出来。王思礼十分高兴地说:“噫!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?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才见到你呢!”张光晟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思礼。王思礼听了更加高兴,他握着张光晟的手,满脸流着泪激动地说:“我能有今天,都是因为你救了我。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你。可是,一直没有找到。”王思礼要张光晟同他一起坐在床上,并结拜为兄弟。张光晟就把辛云京的事情对王思礼说了,说辛云京是冤枉的,是有人在陷害他。王思礼听了说:“辛云京的罪过也不小,现在,因为你的情面,我决定饶恕他。”当天,王思礼就提升张光晟为兵马使,并赠送给他了许多钱财和田地房屋。

李亨任命朔方节度副使、殿中监仆固怀恩兼任太仆卿,并且进爵大宁郡王。仆固怀恩是郭子仪的前锋,作战非常勇敢,多次荣立战功,所以,朝廷对他加以奖赏。

史思明让他的儿子史朝清守卫范阳,然后又命令各郡太守,每个人带领三千名士卒跟随自己,向南进攻河南地区。时思明把军队分成四路:命令部将令狐彰率兵五千,从黎阳渡河进攻滑州,史思明自己率兵从濮阳渡黄河,史朝义率兵从白皋渡黄河,周挚率兵从胡良渡过黄河,约好四支大军在汴州会合。

李光弼正在巡视黄河边上的各营部队,得到史思明率兵南下的消息,立即停止了巡视,返回了汴州。李光弼对汴州节度使许叔冀说:“你带兵坚守汴州十五天,我带领的援军就能到达。你只能坚守,不能出去与叛军交战。”许叔冀满口答应了。李光弼火速离开了汴州,回到了洛阳,去调集部队。很快,史思明率领叛军来进攻汴州,许叔冀并没有把李光弼的话放在心上,当叛军到来时,就带领军队出城与敌人作战,结果被时思明打得大败,带着剩余的部队仓皇逃入城中。时思明命令叛军加紧攻城,许叔冀看形势危急,就与濮州刺史董秦及部将梁浦、刘从谏、田神功等献出了城池,投降了史思明。史思明就任命许叔冀为中书令,与他的部将李详一起驻守汴州。时思明对董秦十分看重厚待,但是,却对他不信任,把他的妻子和儿子安置在长芦县内,作为人质。史思明又命令自己的部将南德信和梁浦、刘从谏、田神功等几十人,带兵向南进攻江、淮地区。史思明任命田神功为平卢兵马使。不久,田神功就袭击杀死了叛军南德信,又率兵归顺了朝廷。刘从谏想办法从叛军中逃走了……

史思明率兵乘胜向西进攻郑州,李光弼得到了许叔冀已经投向叛军的消息,就带领部队缓缓而行地返回。到了洛阳,李光弼对留守韦陟说:“叛军这次乘胜来进攻洛阳,势头很猛,我们应该按兵不动,以逸待劳,不应该和敌人硬碰硬,不能速战速决。看形势,洛阳城很可能会守不住,你有什么计策呢?”韦陟请求将一部分军队留在陕郡,主力部队退守到潼关,占据有利地形,打击叛军,挫敌锋锐。李光弼说:“现在,敌我双方的力量大致相等,在这种形势下,应该在坚守的同时,适当地进行进攻,而不能大规模的进行后退。如果我们还没有同敌人进行交锋,就长距离地进行撤退,放弃五百里多里土地,那么,叛军就认为我们胆怯,他们的气焰就会更加嚣张,进攻的势头就会更猛,我方的士气就会变得低落。我们现在应该将部队转移到河阳。到了河阳,向北能够和泽潞兵相联系,如果形势有利,我们就开始向北进攻。如果形势不利,我们就可以退守。我们和泽潞兵相互接应,牵制叛军,使叛军不敢向西进攻。说到朝廷中的礼节,我不如你;如果论指挥打仗,你不如我。”韦陟听了不再说话。这时,判官韦损又说:“东京洛阳是大唐的三个都城之一,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弃而不坚守?”李光弼说:“如果要坚守东京,那么汜水、岭、龙门一带都要布兵设访,你是兵马判官,试想一下,我们有那么多的军队,能够守得住吗?”韦损想了想说,守不住。李光弼下文书命令东京留守韦陟,率领东京的官吏和家属,向西进入潼关;命令河南尹李若幽,率领官吏百姓离开城躲避叛军,让东京变成一座空城。李光弼则率领士卒们把油、铁等军用物资运入了河阳,准备在和阳防守。李光弼亲自率领五百名骑兵走在队伍的最后面。当时,史思明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石桥,众将领问李光弼说:“现在是应该从洛阳城北绕过去呢,还是就从石桥上过去?”李光弼说:“就从石桥上过去。”到了天黑时,李光弼命令士卒们手持火把,缓慢地向前行走,队伍十分整齐,没有一丝慌乱的气氛。叛军们不放松地跟在后面,但又不敢靠近。就这样,李光弼率兵晚上到达了河阳。这时河阳的守军共有二万人,河阳城中的粮食仅能够吃十天左右。李光弼仔细检查守备,调动部署士卒们进行防守,一切都做得十分仔细,不敢有丝毫的大意。二十七日,史思明率兵进入了洛阳,洛阳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,叛军什么都没有得到。因为害怕李光弼抄他们的后路,叛军们不敢在洛阳城内驻扎,而是退兵驻扎在白马寺南面。叛军们又在河阳城南建筑了一座半圆形的城池,用来防备李光弼。之后,郑州、滑州等州相继被叛军占领,韦陟与李若幽领着官吏及其家属住在陕州。